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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9 章

门前往她这儿看一眼,最后若无其事地掀开门帘,走到饭店外的夜幕中。

而她在原位回想着他的每一句话。

她回想董西一直以来的人品,回想第一次找楚曜志时的谈话,回想他看她的眼神,心口大力地起伏,手紧紧揪着照片,接着在一口郁结难抒的气后,猛地转过身,朝饭店大门外走!

楚曜志已经上了车,他看着她,架在鼻子上的眼镜像两块反光板,整张脸看上去像冰冷无情的扑克脸。龙七啪地一声将手掌砸在车前玻璃上:“下车!”

冬天,夜晚,很大的风,楚曜志将车往后倒,龙七一下子离他三米远,她再次砸向他的车窗玻璃:“就是你干的对不对!”

他又一个油门,车头离了龙七两米远,龙七踹车子的后轮胎:“下车谈!”

这时候,在龙七第三次砸向他的车玻璃时,他看了她。

一直看着她,表情冰封了两秒后,嘴角微微上扯,以一种近乎轻蔑的表现方式笑了一下。

龙七在看到这个意义不明的笑后更加激动,手肘猛地击打玻璃,发泼一般地喊:“禽兽!”

而他又一个打弯,彻底远离龙七,将车开上马路。

第三十九章 挟持

投诉

这一战,耗尽了龙七所有精力,她站在han风里,看着楚曜志消失的方向,弯下腰,用手撑住膝盖,喘气。

喘着喘着就哭了。

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难受,看不见未来,看不见光,因为从龙梓仪身上窥视出将来的自己,又从楚曜志身上窥视出将来的世俗眼光,仿佛一切坚持的都是错误的,一切正在争取的都是荒谬而不实际的,她蹲在地上哭,哭得掉了妆,像个小丑。

她就是个小丑。

楚曜志向小区保安提前做了交代,保安处不让她进他的小区,而她也再没力气蹲守一整晚,当晚终于回家睡了。

但是一整晚也没睡着。

第二天早,班主任打电话,勒令缺课近一个星期的她来学校上课,她问:“董西来了吗?”

班主任说不管董西来没来,她必须滚过来。

老头子的话音里听得出忧心,似乎这世上真正关心她死活的估计也就他了,她回:“哦。”

然后就带着一整晚落下的黑眼圈,行尸走rou一般地去了学校。

上午趴了一节课,中午睡了一个午休,临近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收到一条校园网账号的私信,白艾庭的,叫她约个时间见面。

白艾庭用校园网账号给她发信息就够荒诞了,居然还约她见面,龙七就当做了个梦,删掉私信,继续睡觉。

白艾庭的第二条私信发过来:我看见监考老师给了董西一包面巾纸。

那时,班级里还在喧嚣,龙七的眼睛定定地钉在屏幕上,三秒后从桌上起身,捋开额前的头发,再死死地看了一遍,而后霎地离座。

白艾庭正在长廊中央的楼梯口等她。

正值午休,鲜少人烟,龙七在离白艾庭五米远的地方就迫不及待质问:“你知道但不作证,想怎么样?”

白艾庭挺冷静的,龙七刚走近,她就转身往楼上走,迫使龙七跟着她,而龙七根本等不到她把她引到什么僻静的地方,直接在梯台上拉了她:“你倒是去作证呀。”

“我凭什么?”

白艾庭回。

龙七与她对视,两人之间相差不过半米,双眼间掺杂着复杂的情绪,白艾庭继续不急不缓地说:“我跟她非亲非故,又是学业对手,我凭什么帮她作证?”

“那你引我出来是不是有病?”

“昨天我们一家和靳译肯一家一起吃了晚饭。”

“所以呢?”

“那是订婚宴。”

龙七有两秒的时间没说话,两秒后反应过来,再逼近白艾庭一步:“嗯哼,所以呢?”

白艾庭出乎以往地胆大,她时时刻刻都盯着龙七的双眼,丝毫没有之前退缩和闪避的样子,就像是忽然有了硬如磐石的后台,也有了丰厚的资本,说:“龙七,你知道订婚是什么意思吗?就是法律上的一种身份契约,代表他要对我负一种道德责任,代表你或董西再进一步介入,就是货真价实的第三者,会受社会唾骂。”

“关我屁事。”

龙七回了这四个字,白艾庭一点都没表情变化,而龙七之后终于放弃眼神上的强势,妥协般地提:“所以你想怎样?”

“我给董西作证,你转校,转校的费用我家出。”

龙七呵呵笑了声:“有钱人家还真是气粗。”

说完当即要走,但是走了三步后就徘徊原地,情绪在心口涌动,欲说难休。白艾庭淡定地站在原地,等着她。

但龙七之后还是回:“你妄想。”

白艾庭也在龙七回她之后说:“我仍然等你,三天为限。”

白艾庭能替董西作证的这件事,靳译肯知道。

龙七抓了尖子班很多男生,终于问出他在学校北楼的阶梯教室里,找到他本人时,他正坐在第一排座椅中间,低着头,手肘抵着膝盖,手中转着手机,在想事情,挺疲惫的样子。

阶梯教室的窗帘很厚重,是全拉上的,特别暗,只有门口那一点亮光照到他脚边的位置。

也照在龙七的脚边。

她站在他的面前。

靳译肯知道来的是她,但依旧低着头,始终沉在自己的思绪里,旁的也只多说一句:“来干嘛?艾庭等会儿要用这个教室开会。”

“你愿意看我吗?”

靳译肯不愿意。

他略带疲态的嗓音就说明了他对她的力不从心,说明了昨晚的事情对他的影响与迫害有多强大,说明了他如今心如止水的生活态度。

龙七静了一会儿后,慢慢地屈下膝盖。

左膝盖先缓慢着地,后是右膝盖,双膝贴着松软的地垫,手也覆上他的手,覆上被她抓红了的手背部位,因为他一直不看她,所以以这种姿态,这种卑微的姿态看着他,轻声说:“我知道,我错在先,无理在先,忘恩负义在先。”

靳译肯无声地将手抽开。

龙七继续握住,嗓音起颤:“但是董西是因为我。”

一边听着他的呼吸,一边继续说:“是因为我喜欢她这件事,才使她遭到报复,我是全责。”

靳译肯稍微有点动作,龙七就紧紧握住他的手,生怕他走,恳求着说:“帮帮我,劝一下白艾庭。”

他不说话。

而龙七长久地凝视着他。

教室那般灰暗,那般寂静,良久,他将手从她底下抽开,终于愿意抚她的脸,用拇指抚开她眼角的湿气,她因此仰头看他,两人一上一下,一个默敛一个卑微,影子叠在一块,呼吸交合在一起,她小心而谨慎,重复地乞求:“就看在……我们曾经好过的份上。”

用旧情求他。

当初无情时所说的要求一个一个被她打破,她的眼睛慢慢发红,而他听完后,一言不发地把她的额头抵向自己的额头,拇指慢慢摁到她嘴角,两人都闭着眼,她紧紧握着他膝盖上的另一只手,继续着自己的乞求。

后来靳译肯把这只手也抽出来了。

彼此的额头暂时分离,他仿佛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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